剧情概要
「序」
崎岖的山脉是北海道的脊梁。
1928年英国动物学家亨利·亚当斯来到这片土地寻找传说中的狼,这种狼被认为已经灭绝。
为了在未来的发展浪潮中保护狼群赖以生存的自然环境,亨利花费了全部个人资金,获得了大约两万公顷的山林,并在其中建造了一座具有英国传统风格的小屋。决心永久居住下来。
他娶了一位日本妻子ハナ(Hana),育有两个孩子,但长子陸四岁时因病去世,长女笑嫁给了附近的兽医朝倉直,并继承了小屋。
不断有公司前来想在这一地区开发度假村,但朝倉家为了继承前辈的遗愿一一拒绝。
1987年,富有的房地产商大熊不动产将目光投向了朝倉家的山地。
有一种方法可以得到这一切而不用一分钱…………………………
1989年,身为兽医的朝倉夫妇不慎服用了有剧毒的兽药而死亡。
目前尚不清楚这是自杀还是意外事故。
突然间,朝倉家的两个女儿继承了一切。 然而,大女儿李珠成为一名音乐歌手并移居东京又去了美国,但此后就不知所踪了。 唯一剩下的二女儿杏奴没有钱缴纳高额的遗产税。 就在此时,大熊不动产的社长勝成伸出了援助之手。
“我们公司不是来买地的,我们想利用这个有年代感的小屋来经营一家小型的酒店,收入正好可以足够让你缴纳遗产税。”大熊继续说道。
“除了我的长子権作将成为我的继承人之外,我还有一个二儿子文夫。他性格温和,喜爱动物,所以我打算任命他为新酒店的代表。另外,我想让他与小姐结婚,今后就一起继续住在这里,不知是否可以?”
没有其他办法。即使我最终能够缴纳所有税款,也无法支撑庄园的运转。依靠在山中伐木砍柴来说是难以想象的。 在接受大熊的提议时,二女儿杏奴提出了两个请求。
一个是在新建的古典酒店&大熊酒吧中,希望能把这间怀旧小屋保持原样,至少作为办公室。
另一个是在酒吧的一角搭建一个小舞台......
舞台的名字是“Little Tokyo”。作为我等待失踪的姐姐李珠,有朝一日回来的地方。
「第1幕」
2000年12月,北海道遭遇创纪录的大雪。
拥有12间客房的古典酒店&大熊酒吧的老板是大熊文夫(昵称文桑),他10年前结婚的妻子杏奴(旧姓朝倉),作为名义上的老板娘留守在这里,两人没有孩子。
文夫一直认为杏奴鄙视这种包办婚姻,所以他很少出现在这里,而是与艺伎梅乃一起住在东京。
长期担任朝倉家管家的三井德衛是唯一一个没有离开过这里的人,在酒店开业后,他仍然陪伴着杏奴,并以老经理的身份负责管理。
12月15日,Hotel & Pub Okuma 进入严冬休业状态。 酒店工作人员,无论是留宿者还是通勤者,在这段时间有着必须要完成的工作,反而更加繁忙。
今年冬天,仍有一些客人继续入住,即将迎来一个忙碌的年末。
隔壁(不过20公里外)农场的主人笈河(昵称“Oi-chan”),曾经是一位摇滚音乐家,他很期待能在严冬休业期里毫无顾虑地来到酒吧舞台上唱歌,经常开着雪地车一路卷起积雪来送货。
12月20日,从酒店延伸出去的苍茫大山里,野生动物也因为大雪而过得很艰难。一只被杏奴称为“冰柱”的白色山犬怀里抱着三只刚出生的小狗,无法动弹。 当杏奴听说偷猎者似乎正在入侵这座山时,她很担心。
12月23日,人们忙着在Live spot“Little Tokyo”布置圣诞装饰品。 也包括长期住在这里的客人(其实是隐瞒身份回到日本的姐姐李珠),大家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
突然,暴风雪中传来一声枪响,两枪,三枪……“冰柱!” 杏奴夺门而出冲进暴风雪跑到山上。 很快,雪崩的声音就在呼啸的暴风雪中传遍了群山。 电线被扯断,整栋大楼都停电了。
12月28日,杏奴被雪崩吞没五天后仍未找到。 当地的消防员因搜救而疲惫不堪,正在休息,难以表达他们的绝望。 从东京赶来的文夫和酒店的工作人员已经连续几天不眠不休。
深夜,一场暴风雪。 突然,满身积雪的杏奴跑了进来。 “冰柱……被射中了……“
「第2幕」
被雪崩吞没五天后,杏奴突然浑身积雪跑回来。 大家满心欢喜围拢过来,杏奴告诉人们,她还带来一个小女孩。“这个孩子的名字叫小雪,我想抚养她一段时间。”文夫则像往常一样忙碌,回东京去了。
12月30日
小雪是一个总是喊饿、反应敏捷、但却不会说话的孩子。 大女儿李珠试图教她唱歌,日子开始忙碌起来。
2001 年 1 月 8 日
李珠偶然识破了极其性感的新兽医助理的真实身份,她自称梅田,有时会陪笈河一起来送货。 梅田就是一年前从文夫身边失踪的新桥艺伎梅乃。
2000年1月
那是一年前的事了。 梅乃透过客厅的推拉门无意中听到了隔间里大熊不动产的长子権作的恐怖计划。
当初,趁着杏奴继承了朝倉家的大片土地但却没有钱,作为购买小屋的条件,文夫与権作的父亲让杏奴与自己的次子(私生子)文夫结婚。此时为了最终把土地全部变为大熊家的,権作计划杀害杏奴。
“我想我会再次处理掉她。就像处理掉她父母一样。”
“再次处理掉她……你到底做了什么,大哥!”文夫吼道。
文夫的痛苦在于,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利用了。梅乃之所以为了保护杏奴不被毒杀而消失,是因为她对文夫的感情。
2001年1月30日
Hotel & Pub Okuma 的严冬休业即将结束。 小雪从梅乃身上学会了礼仪,变得更像一个女孩了。
突然,文夫出现了。他说,是接到当地警方的电话后赶回来的。 “好像是在雪崩下面发现了尸体,其中一具显然是进山偷猎者的,和一只被枪杀的白色山犬,还有两只小狗……另外还有一个……他们说是……杏奴!”
【CAST】
- 中島みゆき (大熊杏奴)
- 渡辺真知子 (朝倉李珠)
- 植野葉子 (梅乃)
- 香坂千晶 (小雪)
- 宮下文一 (大熊文夫=ふうさん)
- 石田 匠 (笈河修身=おいちゃん)
- 泉谷しげる[声] (大熊権作)
- 志村史人 (三井徳衛)
- 宮川 崇 (赤川一平)
- 芦田 崇 (吉岡とおる)
- 竹下礼奈 (松宮香織)
- 青木笑夏 (川西愛美)
【MUSICIANS】
- Keyboards 小林信吾
- Keyboards 十川ともじ
- Keyboards, Saxophones 中村哲
- Keyboards, Manipulation 飯塚啓介
- Guitars 古川望
- Bass 富倉安生
- Drums 島村英二
- Vocal 杉本和世
- Vocal 宮下文一
- Violin 牛山玲名
- Violin 民谷香子
- Cello 友納真緒
演奏曲目
期 间 2019年1月30日(水)~2019年2月27日(水)
公演数 20
会 場 TBS赤坂ACTシアター
<第一幕>
第1場 ホテル&パブ・オークマ 2000年12月15日 厳冬期休業開始
第2場 ホテル&パブ・オークマ 2000年12月17日 帰還
第3場 ホテル&パブ・オークマ 2000年12月20日 密猟者情報
第4場 ホテル&パブ・オークマ 2000年12月23日 クリスマス準備
第5場 ホテル&パブ・オークマ 2000年12月28日 捜索難航
<第二幕>
第1場 ホテル&パブ・オークマ 2000年12月28日 新人参入
第2場 ホテル&パブ・オークマ 2000年12月30日 新人研修1
第3場 ホテル&パブ・オークマ 2001年1月8日 新人研修2
第4場 新橋・料亭『華乃家』奥座敷 2000年1月
第5場 ホテル&パブ・オークマ 2001年1月30日 厳冬期休業終了直前
第6場 ホテル&パブ・オークマ 2001年1月30日 崩落
看到美雪跳上舞台那一下身手依然敏捷呀,让我们一时忘记了阿姨此时已经67岁了。
以下是吉田纯先生所写的夜会20参赏记录(原文链接)。吉田教授是Facebook上美雪阿姨歌迷群组的管理者之一,自阿姨出道之初关注多年,为很多日本雪迷所熟知。
夜会VOL.20『リトル・トーキョー』参赏记录
第1部分(2019年2月17日)
1月30日看了夜会VOL.20『リトル・トーキョー』的开幕夜公演,然后2月12日看了中日公演。
中日谢幕结束时,美雪宣布剧中特邀配音演员泉谷しげる就在当天的观众席上,周围的人起立鼓掌,这真是一个幸运的惊喜。我坐在二楼,所以可以清楚地看到一楼的热闹。
掌声似乎也是赞赏他在这部作品中承担了所有负面元素,并出色地扮演了一个仅靠声音和歌声向世人展现的反派角色。同时,本人与在舞台上的表现反差强烈,充满了积极的善意,或许也反映出主要演员的出色演技。
由此可见,我对『リトル・トーキョー』的第一印象是,这是有史以来最热闹、最愉快的夜会。初日看完后那种兴奋和幸福的感觉至今仍在我心中回荡。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此次演出比以前的演出更简单或更直接。
“它很新,也很怀旧” - 我的一位长期粉丝,同时也是 Twitter 关注者,准确地描述了我第一天的印象。如果我也效仿,我会说“这很有趣,也很悲伤”,“很容易理解,但也很神秘”。夜会一直以来都具有多面性的特点,或许应该说它已经进入了一个更高的阶段。
看完演出后,我和之前看过的演出一样,有千百种难以言表的感受在我的心里挥之不去,而且这一次,因为明亮、欢乐的印象,使得胸中的余韵就更深了。
演出刚刚过半,我还没有完全理清上面的复杂印象。现在,我想尽可能多地写下我的印象作为备忘录,重点关注那些看起来特别重要的事情。
以下描述基本上是根据我自己观看两场演出的记忆,对场刊中提供的信息进行了适当的补充。此外,它不一定按照舞台上进展的顺序,并且对故事的解读仅限于上下文所需的最低限度。
一个被称为「リトル・トーキョー」的地方
当夜会VOL.20的标题公布时,我很高兴地想象着它背后的各种含义。 “Little Tokyo”是世界各地建造的日本社区的通用名称,其中最著名的是在洛杉矶。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就是一个日本男人漂泊海外的故事吗?至少表面上,这个简单的预想被彻底颠覆了。
初日当第一幕的大幕拉开时,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舞台中央搭建的作为Live spot的木质小舞台,上面有一个很大的牌子,用古典字母写着“Little Tokyo”。
舞台后面,优雅的雪山遮盖了眼前的一切。
这个场景里,北海道“ Hotel & Pub 大熊”的老板娘 大熊杏奴(中島美雪 饰)穿着经典的英式酒红色连衣裙坐在舞台左侧漂亮的老式办公桌前,唱了三首新歌之后,爬上中间的小舞台站在立式麦克风架前。
当歌曲的前奏开始的一瞬间,我的脊背仿佛感受到一股电流般的冲击。
——「野ウサギのように」(宛如野兔)!
从VOL.7『2/2』开始,夜会首演除了主题曲「二隻の舟」以外,全部都是新歌。此刻,这个惯例终结了。
美雪以欢快的笑容和优美的编舞,演唱了整整三十年前的专辑主打歌,就像一位偶像歌手一样。
“栖身荒野的人 因孤独而脆弱
我要奔向海市蜃楼(狐狸森林)”
这个地方——借用宣传册上主题曲「リトル・トーキョー」的歌词——是由“无家可归”的人们聚在一起搭建的临时家园。 或者可以说是一个“幻境”吧?
但比这更令人印象深刻的是这首歌尾声中的舞蹈,中島美雪双手抓住裙子下摆蹦蹦跳跳地起舞。这是30年前的演唱会上无法抹去的记忆——不是1989年的『野ウサギのように』巡演就是次年『Night Wings』巡演中的「野ウサギのように」,它让我历历在目。
或许,对于我们歌迷来说,“一切一去不复返的东西只存在于这里”的“Little Tokyo”,不正是一个保存和重温美雪过去Live现场的所有记忆的地方么——当然,我可能从歌迷的角度对此进行了过多的解读,但事实上,它甚至给出了这种幻觉,这也是此次夜会的最大乐趣之一。
——然而,即使你解读得太多了,很明显,这个Live spot “Little Tokyo”是夜会中设置的一个戏中戏的舞台。
曲目表中,从「野ウサギのように」开始的第一幕五首歌曲全部在Little Tokyo舞台上演唱。接下来,在第二幕中,宫下文一演唱的「紅灯の海」,场景是在东京新桥的日式餐厅『華乃屋』的后厅,但舞台布景与“Little Tokyo”的小舞台是同一个地方。这一事实进一步强化了上述印象。
被称为“Oi-chan”的前摇滚歌手现在的农场主笈河修身(石田匠饰)手持吉他在舞台上唱歌的情景与这个角色完美契合。第一幕后半段,唱完「テキーラを飲みほして」后,欢快的问候语“Thank you, Little Tokyo!”似乎还带着对这首1983年的歌曲的怀念,它是此次曲目中最早的歌曲,观众席中立即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夜会舞台表演中的掌声并非史无前例,但这一次的含义显然不同。Live spot Little Tokyo是对舞台本身的隐喻,各种梦想在这里被歌唱着、被表演着,掌声也是对那些梦想和记忆的掌声。
——戏中戏舞台“Little Tokyo”的精彩从第二幕中段开始,舞台前缘上方的镜球旋转,舞台和观众席都被绚丽的灯光所包围。五位演员载歌载舞齐唱了歌曲「リトル・トーキョー」,将演出推向高潮。
在片尾曲结束时雷鸣般的掌声中,美雪走出了杏奴的角色,回应观众喝彩并说道:“那么,接下来我们聊几句吧。”将舞台带回到故事的流程中。这可能是自VOL.3『邯鄲』引入戏剧形式以来,她第一次离开自己的角色,在夜会中向观众讲话。
以至于被称为“Little Tokyo”的剧中舞台,通过强大的磁场赋予了晚会整个舞台以意义。
群像劇
杏奴的姐姐朝倉李珠(渡边真知子 饰)18 岁时来到东京成为一名歌手,在前往美国后失踪了很长时间。「リトル・トーキョー」也是一个等待她归来的地方。
第一幕中段,随着李朱的意外归来,故事开始展开。
——渡边真知子这个实际上是半主角的存在,是我一开始就强调的这个晚会的亮点和乐趣的源泉。光是她的出现,整个舞台就仿佛沐浴在温暖的光芒之中。
李珠是修身的儿时好友,连她的妹妹杏奴都没有立即注意到她,但他立刻注意到了她,并高兴地告诉她:“李酱,欢迎回来!”两人在第一幕结尾所唱的“我无怨无悔”的优美和声,似乎是两人在各自追寻音乐梦想后在家乡重逢时所交流的感情的共鸣。
与此同时,第二幕中又发生了一次重聚。
一年前,在东京新桥的一家餐厅,杏奴的丈夫大熊文夫(宫下文一饰),在得知同父异母的哥哥一家房地产公司的社长権作(泉谷しげる 配音)为了取得朝倉家族的大片土地,准备暗杀杏奴的阴谋后,他勃然大怒——这就是开头提到的泉谷出色的配音,将一个一个大反派角色完美展现的场景。
无意中听到这段秘密谈话、住在东京的文夫的情妇艺妓梅乃(植野葉子饰)察觉到了危险并随即失踪了,到北海道笈河修身的农场担任兽医助理,调查杏奴身边的情况。
第二幕中段,文夫接到警方在雪崩中发现杏奴尸体的消息后返回“ Hotel & Pub 大熊”,意外地与梅乃重逢。
——除了这两组的重逢,还有女主角杏奴。
与文夫的婚姻——上述秘密讨论表明这也是大熊家族的阴谋——与父母去世后不知如何继承庞大的家族遗产的杏奴结婚,也是権作和文夫的父亲大熊不动产前任社长提议的。 “她性格温和,热爱动物,所以她可以作为新酒店的代表。”
由于包办婚姻的情况,两人之间似乎从一开始就有很大的距离感。第一幕开始时,当杏奴在经理的催促下,不情愿地与文雄通电话时,她的声音如此冷漠,很难相信她正在与丈夫交谈。
然而,电话铃声响起后的独角戏中,杏奴说道:“山后的山犬冰柱生了小狗!三只小狗!”声音异常的甜蜜和友善,这让你怀疑他们对动物的热爱是否是唯一能将他们的距离拉近的原因。
在后面第二幕的结尾处,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的杏奴表达了她的感受,她说:“我一直爱着文桑”,但这在今生永远无法再实现了。
——重逢的两个组合、和此外的杏奴和小雪(后述)在内的全部六名演员演唱的歌曲「二雙の舟」,他们的思想彼此交错产生共鸣,深深走进我的内心。
在最初两场夜会中完整演唱过「二雙の舟」之后,从VOL.3『邯鄲』开始,各个部分都在不同的故事背景下演唱。这次,美雪从“海鸟在时代中游泳”开始演唱,并以六人合唱结束的编曲是迄今为止所有「二雙の舟」版本中最温暖人心的一次。这也成为了令我震惊的事情。
正如这首「二雙の舟」集中表现的那样,主要演员阵容由六人组成,是夜会中人数最多的,这是一部每个人都展现个性的集体剧。 『リトル・トーキョー』的新境界。
可以说,必须要赞叹位于这部群像剧中心并引导各具个性的演员阵容的美雪的强大凝聚力。
“自然”的呼唤
リトル・トーキョー是“无家可归”的人们创造的“梦境”,可以说是“都市”这个人造世界的缩影,而在它之外,以舞台背景的雪山为象征的“自然”铺展开来。
然而,如果没有背后的自然,都市就不可能存在。第一幕进行到一半时,杏奴被修身带来滴着血的鹿头吓坏了,喊道:“快拿出去!”既要将血腥的自然推向视线之外,又不得不不得不依赖它,人造世界只能通过这样的矛盾来维持。
——这种城市与自然的反差似乎也体现在本次夜会整体构成中第一幕和第二幕的对比上。
第一幕快结束时,杏奴听到雪山里回荡着偷猎者的枪声,大喊“冰柱!”,冲向幕后的雪山,紧接着雪山就发生了雪崩。一声大地轰鸣般的巨响。
然后,就在这一幕结束前,她突然从“Little Tokyo”舞台下的一个神秘地方出现,并大喊“冰柱中枪了!”,但此时她的服装已经从上面提到的酒红色变成了纯白色。我很清楚地意识到她已不属于这个世界。
李珠唱着“你什么时候回来”,酒店和酒吧里的人们等待杏奴回来的凝重场景,在第二幕开始时重复出现。色彩由第一幕的暖色调转变为冷色调,舞台右侧的门窗框上悬挂着许多冰柱——是被射杀的山犬以它的名字在这个世界留下的记忆。
在第二幕一开始,大自然就已经开始融入进这个人造世界。
——作为来自自然世界的使者,杏奴带回了冰柱遗留的二女儿小雪(香坂千晶饰)。
她以人类女孩的形态,说人类语言,以人类的身份接受“新员工培训”,目标是成为“Little Tokyo 之星”。起初,她的歌声完全不合拍,但最终她的歌声和舞蹈有了进步,而她的成长方式似乎标志着她从自然和荒野的世界过渡到人类和文明的世界。看起来是这样的。
上面提到的带有旋转镜球的“Little Tokyo”,成为了她完美的场景。
——然而,第二幕结束时,幕后雪山中却响起了大地隆隆般的轰鸣声。雪山下,许多山狗眼睛发亮,隐隐约约传来嚎叫声,仿佛是“大自然”的呼唤。小雪一听到也开始叽叽喳喳地叫起来,就像荒野复活了一样。
是我爸爸,我爸爸来找我了!
小雪跑上“Little Tokyo”的舞台,坐下来,抬起头,用一声惊心动魄的长嚎回应父亲。
小雪响亮的嚎叫——或许与前作『橋の下のアルカディア』中零式战斗机登场的样子很相似——是本作最终章最大的转折点。或者甚至更早,它可以与『花の色は……』的最后一首歌「夜曲」中杉本和世像是对着月亮歌唱的歌声相比肩。
——拟人化动物的描绘手法是一种已成为包括戏剧在内的各种艺术形式的标准表达方法。然而,小雪在这次夜会上的出现超出了这种戏剧性的表达方式,它暗示着人类与动物、文明与自然之间的界限将被奇迹般地跨越。
只要越过边界——小雪跑进雪山,然后跑回“Little Tokyo”警告山体滑坡的危险——人类也得救了。
在被山体滑坡摧毁了一半的“Little Tokyo”的舞台上,杏奴有力地唱出了最后的歌曲「放生」。
——这是一首赞歌,歌颂众生超越文明与自然的界限,摆脱一切形式的束缚,在新的世界中获得新的辉煌。尤其是在这首歌的最后,中島美雪美妙的长达四小节的长音再次确认了自由的意义,全剧终。
P.S.1 关于“山犬”
让我添加一些有关“山犬”这个词的更多信息。 《日语词典》称“山犬”是“日本狼的别称。它也是一种生活在山中的野生狗。”
场刊概要的“序言”指出,杏奴和李珠的祖父、英国动物学家亨利·亚当斯“决定永久居住在这个地区,以保护山犬能够生存的自然环境。也可以理解为“狼”。
然而,事实上,日本狼(居住在本州)和虾夷狼(居住在北海道)都在20世纪上半叶灭绝了,所以本次夜会的背景设定在2000年12月,当时已经没有野狼在北海道生息。如果“山犬”的意思是“狼”,那么它应该被视为一个幻想。
这种现实与幻想之间的微妙平衡,就是为什么在舞台台词和场刊(除了上面的概要“序言”)的描述中都使用“山犬”一词而不是“狼”。
顺便说一句,在北海道标茶町,有一个名为“狼森林”的设施,从阿拉斯加带回来的狼一直生活到2017年。文末的“用狼的眼睛看自然”这句话让人想起了本次夜会的主视觉形象。
P.S.2 其他补充
除了上述之外,关于『リトル・トーキョー』似乎还有很多可说的。
在形式上的创新,在夜会的30年历史中,VOL.3『邯鄲』引入了戏剧形式,VOL.7『2/2』全部由新歌曲构成,VOL.20“『リトル・トーキョー』可以说是第三次大飞跃。我在本文中简要谈到了其中的部分原因,特别是剧中包含了以前发行的歌曲。
从内容上来说,从VOL.11『ウィンター・ガーデン』以来一直遵循的“轮回与救赎”的基本主题中,“轮回”的删除——至少表面上——是一个重大的变化。然而,如前所述,最后一幕所有的生命都被释放到一个新的“他们应该去的世界”的自由感是迄今为止无与伦比的,让我们感到一个全新层次的“救赎”。
顺便说一句,说到『ウィンター・ガーデン』,和这次的『リトル・トーキョー』之间让人感到有一些奇妙的巧合——尽管它们表面上的印象很不同。顺便指出一点,『リトル・トーキョー』的时代背景是20世纪末,几乎与VOL.11『ウィンター・ガーデン』在文化村蚕茧剧场实际演出的时间一致。
此外,我无法在本文中触及太多个别歌曲(包括新歌和以前发行的歌曲)的含义或个别场景的制作细节,尽管这可能是由于我的记忆和能力的限制。
我将把这些问题留给下一篇文章,下一篇文章可能会在千秋楽之后发布,我想暂时结束这篇文章。
第2部分(2019年3月21日)
距离千秋楽结束已经过去了三个星期。
从一月底到二月底,夜会『リトル・トーキョー』 演出的这段时间,恰逢工作最繁忙的时期——纯粹是出于个人原因。在这样的情况下我竟然能既观看了初日又观看了千秋楽,这简直就是奇迹。在繁忙的工作中,我不得不往返东京四次,没有太多时间享受余韵,但也正因为如此,现在三月已过半,我稍稍休息了一下,终于能够怀着舒缓的心情去回顾在观众席上的那种体验与经历,那些转瞬即逝的时刻。
正如我在“第1部分”末尾补充的那样,关于夜会『リトル・トーキョー』 还有很多话要说。我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但我会先总结一下我在过去两场演出中的感受和想法。
在第1部分提到的开幕日1月30日、中日2月12日、2月21日、然后是千秋楽2月27日。
2月21日的演出,正好是录影的第二天,相较前两场演出更富有充沛的激情——这是我在夜会 上总能感受到的——随着演出的进行,最初的紧张感逐渐消失。表演愈加放松、变得更加灵活和充满活力,我真切地感受到这种变化。
然而,千秋楽的舞台远不止于此,它是一个充满与大结局相称的欢庆气氛的舞台。所有演员、乐手、工作人员和观众的热情,以美雪为中心,如洪流般旋转、涌动。演出结束后,我心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感受。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乐手们的贡献。尤其是千秋楽,比平时更加富有激情,所有乐器齐心协力,前奏、间奏、尾奏都有很多暖心的瞬间。尤其是古川望如泣如诉的吉他独奏,以及牛山玲名、民谷香子、友納真緒的弦乐,不断展现出内心的每一次颤抖,从喜悦到悲伤,无限细腻,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最后一曲「放生」的尾奏中,舞台变暗,下面的乐池显得格外明亮,乐队指挥小林真吾在千秋楽谢幕时的致辞,也算是对女孩子们在音乐方面巨大贡献的致敬吧。
另外,这次ぴしわさんの「覚え描き」 博客上也有记录了一组令人难忘的精彩舞台写真。请参考这篇文章来填补本文中视觉信息的空白。
作为“归宿”的 Little Tokyo
首先,我想重新考虑 Little Tokyo 的含义,它是夜会VOL.20的标题,也是舞台中心 Live spot 的名称。
正如歌曲所唱的那样,“不在东京的Tokyo”,这个名字带有模糊性:东京是日本的首都,而“Tokyo”是一个“全世界都很常见”的无国籍地方。是。更简单地说,可以说是局部与全局之间的模糊性。
这种模糊性——或者更具体地说,矛盾——首先出现在第一幕中,通过Oi-chan(笈河修身)在 Little Tokyo 的舞台上拿着吉他热情地唱着“BA-NA-NA”来呈现的。
“BA-NA-NA”,外黄内白,是近代以来对于日本人的隐喻。
这个位于亚洲一角的 --“土”和“风”象征的本土“现实”-- 相对近代日本长期以来以欧美发达国家为榜样的憧憬之“梦想”的矛盾心理。演唱这首歌的 Little Tokyo 是一个植根于这样的历史而充满矛盾的地方。
乍一看,杏奴是她的英国祖父亨利·亚当斯(Henry Adams)的后裔,她在一家酒店和酒吧的角落里设立的 Live spot 起了这个名字,这似乎很奇怪。不过,如果我们考虑到她将“梦想”与“现实”或全球与本土之间的歧义融入到这个名字中,与她自身的情况结合,或许就能解释谜团了,那是一个等待的地方,等待她去美国当歌手的姐姐李珠。
杏奴和她妹妹李珠的名字的英式发音和汉字(“亚洲字符”)含义之间的歧义也与 Little Tokyo 的歧义相对应。
东京新桥日本餐厅「華乃屋」第二幕的场景——这也是唯一一场没有出现 Little Tokyo 舞台的场景——以下是「日本当地的形象」 在视觉上被反复强调。
梅乃在那个场景中穿着和服,而她的和服颜色很快从黑色变成红色 -- 教小雪日本舞蹈「梅が枝」时也穿着和服,进行到中段唱「リトル・トーキョー」时她仍然穿着和服与其他演员一起跳舞 -- 所有这些场景都生动地展现了当地的“日本”与全球“世界”的对比。
——顺便说一句,这有点题外话,说到梅乃,在上面提到的餐厅场景中,她坐在舞台左边的地方,中间打开的滑动门后面的内部客厅是文夫演唱「紅灯の海」的地方,也让人有各种联想。
从初日开始,我就有一个感觉,“海(Umi)”也可能指的是梅乃的“梅(Ume)”,因为发音的相似性和共同性。
这也让我想起了三好達治的诗『郷愁』中的一句话:“大海啊,在我们使用的文字中,你的其中也有一个母亲。”文夫的母亲千代也雪是和梅野一样的艺妓吧,虽然场刊上没有具体说明,所以,,遇到了他像母亲曾经一样生活在花街、红灯之海,的梅乃,并最终对她产生了感情……我想这个故事的背景是这样发展的。
——我们回到正题吧。
与“日本”相比,并非在“亚洲”本地的 Little Tokyo 的全球性无国界性似乎更加明显。
但也许更重要的是,它是一个新构建的“梦乡”,“取代了我无法返回的国度”——取代了在日益全球化的世界中迷失的家乡。
因此,最初杏奴为等待姐姐李珠归来而设立的 Live spot,成为了包括我们观众在内的所有人“想要回家的愿望”而浓缩成的地方,已经具有普遍意义。
——如果你还记得的话,迄今为止“国”这个词在中岛美雪的作品中经常出现。根据作品的语境,这个词有很广泛的含义,比如“故乡”、“祖国”,甚至更具体地说是“日本”。
当我回顾这些作品时,我再次意识到,中岛美雪作品中对“国”的思考并不是从居住在那里的人的角度出发,而是从远离它的角度出发,并且这意味着她是从那些别无选择只能离开的人或那些与之疏远的人的角度来歌唱的。
例如,在「EAST ASIA」「ひまわり “SUNWARD”」「阿壇の木の下で」「樹高千丈 落葉帰根」「リラの花咲く頃」等作品中, 无论是否在歌词中直接使用“国”一词,这种视角都存在。
尤其是夜会工場VOL.2的「我が祖国は風の彼方」至今记忆犹新,强烈感受到了与夜会VOL.20在很多方面的延续性,那是一首超越时间的歌曲,七位演员一同的合唱,让对于远在时空另一头的故乡的真挚而遥远的思念在心中激荡。
当时的七名成员中有五名也在夜会 VOL.20中出演。 Little Tokyo就是为了回应他们所唱的“终有一天会回到家乡”,这样对遥远故乡的思念,哪怕只是一瞬间,不也是一个被构想出来的地方么。-- 甚至会激发出这种想象。
本次夜会的主打歌曲之一「いつ帰ってくるの」清楚地表达了 Little Tokyo 作为“一个回归之处”的含义。
这首歌在第一幕中间和第二幕结尾处由杏奴(中島美雪 饰)用长调演唱,以及在第一幕结尾和第二幕的开头重复的场景中李珠(渡辺真知子 饰)以短调演唱。VOL 15和16中的「旅仕度なされませ」和VOL 19中的「いらない町」都遵循了同一首歌曲的长调和短调演唱的模式。与前面这两首歌相比,这次感觉它与每个场景的含义都产生了深刻的共鸣 -- 谁在等待谁,在什么情况之下。
回应李珠的短调演唱「いつ帰ってくるの」,似乎从暴风雪中归来的杏奴意识到 -- 正如我之前在“第1部分”中提到的 -- 她已经不在这个世界。
然而,更重要的是,乍一看,与上述那些从远离家乡的人的角度演唱的作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首歌是从那些等待游子归来的人的角度来讲述的。
等待某人回来 -- 这个视角曾经是VOL.5『花の色は…』第一幕中“等待”的四位女性所共有的。然而,他们等待的人却再也没有回到那个咖啡厅。 VOL.20『リトル・トーキョー』的故事与那时有很大不同,故事从杏奴的姐姐李珠的归来开始,接下来在“等待的人”归来之后谢幕。
如果说她前作『橋の下のアルカディア』的片尾曲「India Goose」中唱到的「戻る場所はもうない」是中島美雪对之前所有夜会的总结,「いつ帰ってくるの」中唱到的「帰れる場所はあるのに」,或许不得不说是吸收了她以前的所有作品,从而开辟了一个全新的境界?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收复”失去的家园。事实上,事实恰恰相反。那些被迫远离祖国的人,那些与祖国疏远的人 -- 或者更确切地说,只有这样的人 -- 创造了他们可以并且必定要返回的“梦想之地”。作为女主人,她等待着人们回家 -- 这就是这部作品赋予女主角杏奴的角色。
——杏奴这个角色的至关重要之处在于,她给了无家可归的人们一个可以回归的地方。然而,与此同时,这也与她角色的最终悲剧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 我想在接下来的章节中再次思考这一点。
无法编织的布 -- 杏奴和文桑
在“第 1 部分”中,我写道,第一天的第一印象是,“这很有趣,但也很悲伤。”当我看第二遍或第三遍时,喜悦的印象更加强烈,但悲伤也更加深刻,而在千秋楽中,这种悲伤达到了顶峰。
主要原因是杏奴和她的丈夫文桑之间的关系(从现在开始我会这样称呼他,因为这个昵称更合适)。
第二幕结尾山崩之后,舞台依然昏暗,聚光灯照在右边的杏奴身上,开始长调唱「いつ帰ってくるの」。在舞台右侧她拥抱着来寻找已不在这个世界上的自己的文桑,推着他的背,引导他走向处于左边的还在这个世界中的梅乃。
-- 这个重要的最后告别场景似乎每场演出不尽相同,正如我从许多熟人那里听说的那样。我很好奇,所以我在 Twitter 上做了一个调查,结果如下所示。
正如我们看到的,从“用自然的眼神和手势引导向梅乃”到“决然地猛推向梅乃”,在整个演出过程中是有变化的。顺便说一句,在千秋楽中,“轻轻地推向梅乃”算是比较中等程度的表演。
中島美雪在谢幕问候中说她本来想做出更多调整,但已经是千秋楽了,主要就是指这个场景吧。
如果这个场景还有有第二个或第三个转折,那就是如何最形象地表达杏奴和文桑之间的关系——放不下对方而又被迫离开的悲伤,可能是因为中岛美雪本人也不确定如何最明确地表现。如果是这样,也就从侧面表明了她在这个场景中试图传达的信息的重要性。
说到底,这一幕中的「いつ帰ってくるの」,究竟是谁唱给谁的,是谁在等待着谁的归来?
如果简单地想,应该是杏奴唱给文桑,但按照这个解释的话——虽然与上述表演有所不同——但最终意味着在现实世界里将文桑推向了梅乃是矛盾的。
相反,在我看来,这应该被视为剧中的杏奴是从这个世界上的多个人的角度来唱歌的,包括梅乃和李珠,以及他们等待对他们来说很重要的人安全归来时的感受。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这两种解释都是“正确”的答案;这里也可能存在多层含义或歧义。而且重心也从前者转移到了后者——从她自己等待文桑的心情转移到也在等待他的梅乃的心情,或者是等待修身的李珠的心情,是不是都包含在这一首歌中了呢?
前面提到的杏奴这个角色的决定性悲剧在于,她通过自己的歌曲来表达和祝福这种重心的转变。
当文桑与梅乃相拥时,他全然也听不到杏奴的声音,也看不到杏奴的样子。
她的悲伤在我心中产生更加强烈和深刻的共鸣,因为她直到最后都没有放弃她欢快而风趣的讲话风格。
包括酒店工作人员在内的演员结束后陆续从舞台右侧退场,文桑牵着梅乃的手消失在台侧,但就在这之前,文桑向毁掉了的 Little Tokyo 的舞台上回头望去,看不到杏奴的身影,有些不舍。
虽然是情侣,但终究没能成为这个世界上彼此「織りなす布」。但这一幕却让我怀疑他们的感情是否真的遥不可及,超越了现实与神灵、人间与自然的界限,让我有一种隐隐的救赎感。
隐秘的轮回 -- 去往“你应该去的世界”
在第二幕中,杏奴是现实与神灵、人类世界与自然世界之间的联系人。
正如我们在第一部份中看到的那样,她把作为自然世界的使者小雪邀请来到人类世界,将她作为人类女孩抚养长大,并最终将她放归自然世界。
跨越人与动物的界限 -- 这个主题本身已经在VOL.11、12『ウィンター・ガーデン』和VOL.18、19『橋の下のアルカディア』中出现过。以“转生”的形式。
然而,正如我在第一部份中所写的那样,在VOL.20『リトル・トーキョー』中,“轮回”似乎已经消失了,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 但是,这样想可以吗?
小雪的母亲冰柱从未出现在舞台上。它的存在只在包括杏奴在内的演员的台词和歌曲中被提及和演唱。
杏奴仿佛继承了冰柱的心愿,试图替代母亲抚养她的遗孤小雪。她在第二幕开始时唱的第一首歌「氷女」似乎可以听出她的这份感情。
不过,这些歌词听起来像是在唱冰柱自己的感受,而不是杏奴的感受。我无法带走小雪(到神灵世界),也无法丢下她(在自然世界)。既然如此,我就只能把自己的愿望托付给某个人(现实世界/人间)了。
-- 这样的话,第二幕中演唱「氷女」的杏奴不就是冰柱的转生吗?
仔细想想,她穿着的纯白色连衣裙,以及她从 Little Tokyo 舞台下一个奇怪的地方出场的样子,就很符合逻辑了。
——即使这种解释是可能的,也不是过去表演中那样的显性转生,而是隐性转生。而杏奴,就像小雪一样,是一个既是人类又是动物的模糊生物。
然而,因为这是一个隐藏的转生,杏奴作为一个模糊的存在,充当了现实和神灵、人类世界和自然世界之间的联系 -- 从字面意义上来说,我想是发挥出自己超自然的力量,从深层次连接两个世界。
这也是我在回应第一部分中收到的评论时的想法,而且我认为它在下面的场景中得到了证实。
在杏奴(第一首)唱「放生」的中间,仿佛回到了爸爸身边的小雪,跑回 Little Tokyo,对她说:
-- 紧接着,山体滑坡的轰鸣声就逼近了。
酒店主楼“大房子”里仍然有员工。文桑试图紧急打电话给经理三井先生,让大家去 Little Tokyo,但他们仍然没能全部逃脱。
此刻,杏奴沐浴在明亮的聚光灯下,向身后的山高举双臂,仿佛在召唤所有的自然力量。
当还有一半存在于现实世界,她的这一举动,或许从彻底倒塌的 Little Tokyo和酒店主楼里拯救了大家,然后也到了从现实世界彻底消失的时候了。
——这一幕之后,舞台全暗,然后就是前面提到的杏奴和文桑的最后告别。
当杏奴唱完「いつ帰ってくるの」进入尾声时,舞台灯光亮起,露出了山体滑坡的区域和斜落的“Little Tokyo”标志。先是一名男性工作人员搀扶着三井先生从舞台左侧出现,然后其他酒店工作人员相继登场。
我们也不能忘记扮演酒店工作人员的配角。从第一幕开始,女孩们就显得很忙碌,而在第二幕中她们就没有出现太多,但在最后的场景中,其中一些人受伤了,但看到她们并无大碍,不由真心感到安慰。
肯定大家都在等待他们安全归来。场刊列出了除去三井之外四名年轻员工的家乡。其中一人来自北海道,另外三人分别来自东京、神奈川、大阪。当然,在各自的家乡等待他们归来的人们并没有出现在舞台上,但是我觉得「いつ帰ってくるの」的尾声表达了那些家人们的心情。
——除了她自己之外,所有演员都消失在舞台的两侧,杏奴在 Little Tokyo 半毁的舞台上开始第二次唱「放生」。
包括从这个世界启程去往那个看不到的世界的杏奴本人,对于那些出现在舞台上的人,和没有出现的人, -- 当然,也对于我们观众来说,还有一个“要去的世界”。哪怕”暂时的梦境“崩塌,即使这里回归到动物的自然世界。
连接起地面和天空,大量的灯光呈对角线交叉 -- 这个场景让我想起了『今晩屋』中的「十二天」。就如那时一样,所有的生命都被解放到浩瀚的时空之中,被拯救了……
尾声(1)——无限广阔的时空
与以往的演出特别是VOL.11至VOL.19相比,本次夜会的舞台布置给人一种看似简单的印象。除了上述餐厅“華乃屋”的场景外,故事仅在以 Live spot Little Tokyo 为中心的酒店和酒吧的舞台上进行。部分原因是背景被高耸的雪山覆盖,感觉就像一个封闭的空间。
-- 然而,这场夜会让我感受到了舞台之外时空的广阔。
舞台上没有直接描绘的时间和空间的扩展 -- 例如朝倉家族三代的血统 -- 有时会在场刊中明确表述,而另一些则只能由我们在想象中自由发挥。这也是这篇文章所做的尝试。
当然,过往的演出中也有很多留给我们想象的地方,也给夜会的世界带来了更加丰富的内容。然而,这一次,仅仅因为舞台设备看似简单 -- 又或不仅是这个原因 -- 使我就觉得这种自由想象的空间更加广阔了。
例如,正如我在“第一部分”中指出的,与『ウィンター・ガーデン』相比,似乎与这次夜会有一种莫名的暗合。
冰雪世界的背景和人与动物的界限的跨越 -- 从人转生为狗,或者从山犬转生为人 -- 就不言而喻了。雪就像一封“上天的来信”-- 尤其是第一幕中间,在与李珠重逢之前杏奴唱着「いつ帰ってくるの」的那一幕——满是出奇的温暖和温柔。
同样,从地面到天空的空间轴叠加在从现在到未来的时间轴上。
天空或未来也许已经三次向我们指出 -- 一次是通过小雪的高声嚎叫;第二次,就在前面提到的山体滑坡之前,杏奴伸出了双臂;第三次,与最后一首歌「放生」相同的长音结尾的同时,她坚定指向上方的右手。
从20世纪到21世纪,从『ウィンター・ガーデン』的初演到再演,也是从第二个千年到第三个千年的一个重大的转变,正是『リトル・トーキョー』故事展开的时为背景。正如在第一部分中提到的那样。
这是否也是中島美雪对人类未来、我们“应该走向的世界”的期盼?
尾声(2)-- 观众席和舞台的连接
我想再次谈一些个人的事情。
初日和千秋楽的演出结束后,与30年粉丝的朋友们一起怀旧畅饮,玩得很开心,而在2月12日和21日的演出结束后 -- 一次半偶然的邂逅 -- 与第一次见面的朋友也有机会谈论了夜会和中島美雪。
作为粉丝,我们别无选择,只能单独面对中島美雪,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是这个世界上单独的存在。我(我们)和中島美雪之间的关系只能是“一对一”。然而,正因为如此,与她思想相连接的“缘”作为不可替代的东西,将一直交织下去。
只要我们是生物,给予我们的时间就是有限的。正如我在之前的文章中多次提到的,很多我年轻时的粉丝中,有一些现在已经无法再见面了。
然而,另一方面,尤其是在这次夜会中,看到这么多年轻一代的人加入这种“缘”,我感到惊讶、高兴和欣慰。即使在这里,分离和相遇也不断重复。
让我举一段,我感受非常具体的观众反馈。 「リトル・トーキョー」的合唱部分,尤其是演出后半段,大家随着鼓点一起拍手。
为了让舞蹈节奏更加前卫,有部分旋律是切分音,要准确地拍手是相当困难的 -- 说实话,对于我这种节奏感不太好的人来说,拍准是相当困难的。我这个年纪,确实挺难的,但是全场观众都配合得很好,台上台下有一种热情而紧密的结合感。
此时,我们作为观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感受到积极的意味,我们是这场夜会的参与者 -- 字面上的意思。
另一方面,当我们把目光转向舞台时 -- 正如我在第一部分中所写的那样,渡辺真知子的出现成为了这场夜会的亮点,不断为舞台吹来一股清新而温暖的微风。怎么强调都不为过。
可以说,如上所述,她所扮演的李珠使杏奴这个角色的悲剧性得到了缓解。
她在千秋楽谢幕时的致辞中表示“作为美雪桑的姐姐我很高兴”,做为回应,即便没有通过言语来表达,我仿佛听到了美雪的声音“作为真知子的妹妹,我也很高兴”。
正如这次夜会的Live spot Little Tokyo 是戏中戏的舞台一样,整个夜会『リトル・トーキョー』不也是我所生活的世界中的戏中戏的舞台么。有时我也会这样胡思乱想。
那个舞台的记忆将作为我们“回归相聚的地方”而继续存在,因此我们总是可以前往“我们应该去的世界”——
(完)
以下为演出期间的TBS赤坂ACTシアター外景,由year实地拍摄。